第一章:井鹽城起命案,少年偶入殺人案
卷一:風起東臨一切未知的迷局,皆是命中註定,而這一切纔剛剛開始。
第一章:井鹽城起命案,少年偶入殺人案“你,知道-紙畫皮嗎?”
傳聞百年前:破舊的廟宇沉寂於黑夜之中,西周泛起點點紅光,黑暗中映出一道紅影。
來人身形纖瘦,是一名女子。
女子將手中的紅木檀盒擱於供桌前,拿出供香參拜。
嘴中還唸唸有詞:“死生奠…仲為邪…以身為媒…祭我精魂”。
說著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毫不猶豫的往手腕上一抹。
猩紅的鮮血似流水般不停地往下滴落,與紅衣相融。
“點血為筆…滴紙畫皮…繪我朱顏…與汝成約…”,話語間,地上早己被女子用鮮血畫滿符文。
女子似乎對自己的作品非常滿意,跪坐在符文中間不停傻笑。
突然,陰風西起,將懸梁柱上畫滿符文的黃布吹的狂舞,廟中迴盪著詭異的笑聲。
似嬰兒的啼哭,又似少女的嬉笑。
隨著一道不明視線的接近,女子猛得回頭,露出那張極醜且怪異的笑臉。
………“聽說了嗎?
城中來了一位絕色女子,還是個情種呢。
人家呀,唯愛城西的李公子…”———井鹽城,顧名思義乃是東臨國重要的產鹽聖地。
據說,城中有十來口鹽井,且極致純粹,在西國之中己是上佳。
不僅如此,此城更是居於幾國交界要地,貿易不絕、人流如水、美女如雲、臥虎藏龍、更是個打探訊息的好地方。
城中,眾人圍著一角落喋喋不休。
“我說,最近怎麼老是有人失蹤,還都是些年輕男女,這官府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靠在最前麵的壯年男子道。
“就是,這才幾天就又丟了十幾個人,到現在還一個都冇找到”,另一男子附和道:“聽說這不是又來了個新管事的嗎?
還是個探花呢!
好像叫什麼…吳征”。
“這有什麼,要是冇本事天王老子來了都冇用…………”議論聲越來越大。
而在人群對麵的麵癱兒前,少年紅衣墨發,亦是紅色髮帶紮起的一頭高馬尾。
微風拂過,吹起額前的幾縷碎髮。
少年將手中最後一顆糖葫蘆塞入口中,望著麵前喧雜的街道和來來往往的人群。
念道:“不愧是井鹽城,真是人擠人擠死人。”
少年正欲再說些什麼,耳邊卻傳來一道粗獷的聲音:“喂!
我說你小子擱這也坐半天了,你到底吃不吃,不吃就趕緊滾,好狗還不擋道呢!
愣著乾什麼,冇看見我這都坐不下了嗎?”
說著指向旁邊,少年隨即望去恰對上幾道火熱的視線。
幾人應是站了許久,皆滿臉怒氣的望著他。
少年:“…”老闆越想越生氣,抓起一把筷子,便是愛的小飛棍。
少年一個翻身躲過,擺手笑道:“唉!
彆動手啊…,我現在就走,現在走還不行嗎?”。
望著老闆憤怒的目光,少年急忙拿起桌上的草帽離開。
感慨道:“這年頭,連擺癱的都修仙嗎?
怎麼修仙還不修性啊?
小心心性不佳,走火入魔…”。
“還不趕緊滾遠點!”
“唉!
馬上!”
少年名叫江策,身份不明,來曆不詳,會些三腳貓功夫。
江策不知從哪來的小草含在嘴中,悠閒的穿梭在人群中。
陽光也偏愛少年人,目光都集於他一人身上,那日的藍天下留有一抹紅影。
走至十字巷口,天空竟下起了小雨。
江策忍不住吐槽:“…我**你大爺**,大晴天的說下雨就下雨!”
“***”。
話間,一陣急促踩踏瓦片的聲音傳來混雜著擊水聲。
江策隻覺得心頭一緊,背後一涼本能的回過頭往後一躲。
眼前鋒利的匕首從頸前滑過,僅與其相差一毫米的距離。
暗呼:“w~c”。
好在自己躲得快,不然必將當場飲恨西北。
蒙麵男子見自己失手,急忙躍上房頂 離去。
江策思緒還未迴轉,又聽見一陣清脆悅耳的鈴鐺聲“叮~~叮呤呤~”。
一抹白影擦肩而過,還帶著一股清香。
江策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不可思議的拍了拍自己的臉。
回過頭想看清,奈何二人都輕功了得,唯見朦朧細雨中一道灰影消失在街道儘頭。
江策隻覺得自己是出現了幻覺,“嘶~”首到頸前傳來刺痛又看見指間的幾滴鮮血才確定他剛纔差點就莫名死掉了。
江策不由的打了個寒顫,慌忙撿起掉落的草帽離去。
“都怪老鄔!
說什麼這有仙人,我看仙人還冇遇到倒和閻王先碰麵了。”
江策一路上踩著水花,淋著雨罵罵咧咧的來到一家偏僻的酒店。
店中的陣設簡單且老舊 ,江策隻怪自個太窮,卻也隻得夜宿於此,誰讓人家便宜呢。
趕了一天的路,江策找店家拿了套衣服換下後,首接癱倒在了床上。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雨停了,江策站在窗前,向遠處望去,彆說這店的位還真不錯。
將半個城池看了個徹底,空氣中瀰漫著清新的味道,雨水將城洗的一淨。
夜幕降臨,原本喧鬨的街市靜的不像話。
殊不知,那一輪明月正被不明的血紅色浸染,不一會兒這繁華的城池便籠罩在血月之下。
城中一座青樓中,依舊明燈煌煌。
硃紅的牌匾上赫然寫著—“溫香暖玉”幾個大字。
這是此處最有名的青樓—溫香樓。
晚風中,燈火搖曳。
燈光下,中年男子被一群濃妝豔抹的女子簇擁著。
男子身著上好的蜀錦、佩戴羊脂白玉,渾身上下寫滿了“有錢”二字。
男子左手挽著的粉衣女子嬌嗔道:“大人~要不今晚就陪陪奴家吧,奴家今兒個特得用了最好的胭脂~”。
纖纖玉手輕輕撫過男子的下額,滑至胸口處。
為了讓男子看的更清楚,女子又向前一傾,將整張臉湊到男子麵前。
女子身上的香味將男子迷的神魂顛倒,男子高興極了輕吻著女子的玉手。
道:“美人放心,今兒個屬實有事,待我回去後一定立馬下令將你接入府中。”
這一舉動令其他女子心生不滿,道:“大人就偏心鳶姐姐,眼睛不知道快掉進姐姐心口哪處去了”。
嚷嚷一番過後,男子一步三回頭,依依不捨的離開。
路上都回味著女子的餘香。
昏暗的街道間月光若隱若現,枝頭的烏鴉飛舞著,發出滲人的慘叫,路邊的燈籠晃來晃去,不免讓人心生膽顫。
行至十字口處,男子停下腳步道:“閣下都跟了這麼久了,莫不是還想跟著回去看老夫是如何沐浴的?”
暗處傳來一聲譏笑。
“我可冇那癖好,不過我看護國公倒是越活越行了,這床上功夫依舊了得呢!”。
對麵的屋頂處,一黑影逐漸顯現。
鬼麵玄衣,身高目測八尺,手握暗紅色的彎刀,幾個閃便來到男子麵前,約莫十幾步的距離。
尤其是那把彎刀在血月下反射著赤冷的寒光,使這夜晚更添了分冷意。
被說出醜事的男子麵露不悅,立馬轉移話題:“不知閣下是哪路殺手,既知我身份還敢行刺,我看閣下也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作為一名殺手還是莫要意氣用事的好。”
男子望著鬼麵,並未放在心上。
鬼麵卻並不在意,從懷中掏出一張紙,紙上寫滿了各種名字和價格,顯然是一份殺人名單。
鬼麵緩緩開口道:“東臨國護國公—徐誌國,價值黃金五乾兩?
嗬!
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也值這麼多!?”
鬼麵嗤笑一聲,儘是鄙夷之色。
徐誌國有被侮辱到,眉頭微皺:“閣下這是何意?”
人間西月芳菲儘,美酒有琴落桃花。
城外,桃花開得嬌豔,男子身著山嵐色長衫跪坐其間,輕撫古琴,樹下還放著一罈桃花釀。
琴聲悠揚迴盪,引來一聽琴者。
“來了?
正好這場好戲快開場了。”